「你說什麼!?」坐我對面的朋友,不客氣地反問我。
我知道,縱然我滿懷著善意,但我可能還是不小心冒犯到對方了。
我們討論的問題是:「該學習什麼樣的技能最有用?」
然而,我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卻大相逕庭,南轅北轍。
她是一位從小被視為資優生的乖寶寶,
小學時期起,就學美術、鋼琴、跳舞,還有做科展;課業還保持名列前茅。
大學時代起,參與過無數次活動、托福考超高分、畢業後也順利考到律師資格。
離鄉背井地出國拿到名校法學碩士,還認識了幾位外國好友;
在學生生涯裡,憑她的努力,她得到過無數掌聲,從未「輸」過。
大家都明顯欣羨著她,看著她進入知名的律師事務所。
舉手投足裡,她當然也認為自己是真正有前途的「明日之星」。
直到她遇見了我,這一位為她感到「可惜」的朋友。
不知道是急促的呼吸聲,還是散發出來的強大鬥氣;
玻璃杯裡的冰咖啡,泛起陣陣的漣漪,席捲起一縷輕煙。
咖啡廳內的我,想著窗外的過去。
我想起了我們以前各自過生活的方式。
她考前都從容不迫複習著上課的筆記;我則是考前借筆記熬夜K書;
她平常晚上有空就在唸書;我則是有空就到處去聽演講、買新書;
她總是跟系上一小群同學一起行動;我則是走出校外去認識我真正欣賞的人物;
她喜歡去當時薪 6 0 0 元的家教;我則是不計報酬地去創辦社團或公益活動。
顯然,我們認知不一樣,於是有了不同的結果。
我們的願景很像:「為世界創造不同凡響的貢獻。」
選擇的方式,很可能是……
發明愛滋病特效藥、成為啟蒙人心的宗教典範、或是發揚國家文化的倡導者,
我跟她各自選擇了其中一條路。我也相信對各自的人生來說,沒有對錯。
她是我的同學,她選擇讓「自己」成為一個專業法律人才,義無反顧。
我選擇了讓「團隊」成為我的夥伴們,一起進行我們的使命。
她認為,最重要的技能,依序是:學歷 → 英文 → 國際觀。
我認為,最重要的技能,依序是:領導 → 交際 → 投資。
這個關鍵性的差異是:
自己 ←→ 團隊。
即使對方是未來的名律師,我也完全不膽怯。
我悠悠地舉出很多例子,強化我的觀點。
就拿我們各自認定最重要的「技能」來說吧:
如果好的學歷是最重要的技能;
那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人物,應該都具有顯赫的學歷。
事實並非如此。
學歷最顯赫的往往是教授或學者,但他們通常並不是「最」有影響力的人物。
( 抱歉,我的老師們,我還是很尊敬你們啦。)
如果好的領導能力是最重要的技能,
那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人物,應該都具有卓越的領導能力。
哇哈,我可以輕易地舉出無數個例子。
指揮南北戰爭的林肯、三千弟子追隨的孔子、帶領法國席捲歐洲的拿破崙、
創辦「奇異電器」的愛迪生、領導印度脫離殖民統治的甘地……等等。
我接著直指核心地說,
學歷只是一個資歷,但它不是可以依靠一輩子的「能力」;
就算勉強將它歸類為「能力」,那也一定是很次要的順序。
我不認為我自己辯才無礙,但她卻罕見地啞口無言。
「死亡筆記本」電影裡的天才偵探L說的很好:
「無論一個人再怎麼天才,都不可能靠自己改變世界。」
你看出來了,他說的前提是「改變世界」。
讓我們再複習一遍。
這個關鍵性的差異是:
自己 ←→ 團隊。
你應該可以同意,
最偉大的人物,成功不是為了自己,也不可能只靠自己。
嘿,你應該更可以同意,
以你自己的人生來說,
其實我或她的觀點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
你所謂最重要的「能力」
將會隨著你的「理想人生」而有所不同。
如果你的人生並不想「為世界創造不同凡響的貢獻。」,
而是只想「顧好自己」,平平安安過一生就很好;
那你可以不需要這麼有衝勁,也可以輕易地做到。
如果你喜歡「默默地做研究」,在世界名校裡教書、喜歡春風化雨,
那對你而言,最重要的能力或許真的是:學歷 → 英文 → 國際觀。
我沒有說出口的是,
我滿心期待我同學的成功,為世界增加一份推動改變的力量。
每一個認真想改善世界的好人,都值得我們尊敬、支持,甚至是愛戴。
世界上最富有的企業家、慈善家,比爾‧蓋茲曾經問:
「為什麼你的行程記事本老是這麼空白呢?」
世界上最偉大的投資家、慈善家,華倫‧巴菲特笑著回答:
「你必須把時間空出來,去學真正不同凡響的能力。」
兩位地球上前兩名富有的人物,討論出最睿智的答案了。
你必須把時間空出來,去學真正不同凡響的能力。
但是,這個問題的「前提」,
連這兩位接近超凡入聖的人物都無法回答你……
究竟,什麼才是你的理想人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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